高中人物散文：小人物的生活

　　“削鉛筆一樣削磨人生

　　看京劇一樣看待愛情。

　　歲月枯燥的臉上寫滿嘲笑

　　蒙上眼的騾子驅(qū)奔在圓形的磨道。”

　　每天過著一樣的生活，想盡辦法把無所謂的時間一一耗盡?？吹洁従泳统镀鹱旖牵瑩P起所謂的微笑，微微地低了低他的頭。

　　“先生，你真是知書達(dá)理，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。委屈在這里真是可惜啊!”就這樣可以跟這位大嫂扯上半個或一個鐘頭的家常，雖然每次談的無非是那些老生常談的陳年舊事。但他卻覺得無所謂，即使是長久地活在過去也無所謂，只要能把時間號掉就行了。他經(jīng)常想其實生活的實質(zhì)就是無所謂。所以他每天有七八個小時腦袋是空著的，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街小巷里優(yōu)哉游哉地游蕩。見人就條件反射似的微笑。因為他是這里公認(rèn)有教養(yǎng)的人。

　　“為什么卑鄙總能騎在高尚頭上

　　擠眉弄眼招搖過市?

　　為什么歷史成了名人的故事集

　　平凡竟沒了立足之地?”

　　每天過著如機(jī)器般有規(guī)律運轉(zhuǎn)的生活。不但做的事情是一樣的，就連見到的人，所做的事，所說的話也是一樣的，甚至是動作也是一塵不變的：要么點頭要么哈腰。

　　“老板，你今天的衣服真有派頭，一定是夫人選的吧!?夫人真有眼光!”

　　低頭哈腰。

　　“先生何時說話都是那么得體的!”仰頭太額。

　　有時的過度嬉笑或繁忙都會覺得是太陽黑子多了，非常難受。

　　以前也曾經(jīng)想過赤裸的腳板總能踏平荊棘，跳動的心靈總能找回自己。雖然吝嗇的歷史不會在書頁施舍給他一個標(biāo)點。但他也曾經(jīng)相信自己的靈魂會給自己建一所天堂?？墒?，他只是一個小人物，他覺得自己無能為力，只能屈從于生活，做一只蟲也好。

　　他有時想想，生活像一只杯，有人能喝瓊汁玉液，有人能喝葡萄美酒，有人能喝果汁汽水，小人物當(dāng)然就要喝平淡無味的白開水。

　　“陽光下歡聲笑語逢場作戲

　　純真被金錢扒光了衣

　　我不明白

　　為什么生活總象冬至那一天

　　黑夜長過了白日?”

　　每天都過著要絞盡腦汁地想辦法耗時的生活。有時會莫名其妙地感到生活的悲哀，做不成自己想做的事就做的別人想你做的事，活著不能依從自己的意愿，那就只有依從別人的意愿，誰叫自己是個小人物呢!

　　《挪威的森林》里有這樣一句話：“所謂的紳士，就是他所做的不是自己想做的，而是別人想你做的!”紳士尚且如此，何況一個小人物呢!

　　高中人物散文：送報少年

　　放暑假時，給我家送報的換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。

　　我家住在六樓，每天清早八點多鐘的時候，便有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急急地趕上樓來。不論晴天雨天，他都來得很準(zhǔn)時。門若沒開，他就輕輕地把報紙塞進(jìn)報筒。門若虛掩著，他會禮貌地喊一聲：“萬老師，報紙來了!”

　　我曾與他聊天，得知他每天凌晨5時起床，為200多戶人家送報，而且都是樓房住戶，他每天要爬18000級臺階。

　　驕陽似火，送報少年每天大汗淋漓地騎著車子穿街過巷。一大早，他的短袖襯衣就濕透一大截，車鈴卻撥弄得很快活。

　　7月下旬的一天，少年送報來時對我說：“今天報上刊登了高考錄取分?jǐn)?shù)線。”我忙說聲謝謝，少年便下樓去了。兒子聞聲從床上爬起，接過報紙匆匆地翻閱，高興地說：“我可以上郵電大學(xué)了。”

　　我既高興，又對兒子的少爺做派很不滿意。八點多鐘還穿著睡衣，臥室里的空調(diào)一直呼呼作響。每天千呼萬喚才起床洗漱，然后，打開電視，靠在沙發(fā)上一邊喝牛奶，一邊不停地?fù)Q電視頻道……我說：“高考完了可以休整一下，但不能天天這樣睡懶覺，一個青年有沒有抱負(fù)，就看他能不能早起床。”

　　兒子不屑地說：“你的觀念早過時了。”

　　我說：“你看看人家送報的少年，每天5時就起床。”

　　兒子笑得更干脆：“他是干什么的，我是干什么的?我是新世紀(jì)第一代之驕子，我進(jìn)了大學(xué)，還要攻讀碩士、博士，還要出國留學(xué)。”

　　轉(zhuǎn)眼到了8月底，兒子接到郵電大學(xué)的入學(xué)通知書，高高興興地清點行囊準(zhǔn)備上學(xué)。這天8時剛過，送報少年準(zhǔn)時出現(xiàn)在門口，他把報紙交給我后，笑吟吟地說：“萬老師，從明天起，這報紙還是由我爸爸送。”

　　我隨口問：“那你呢?”少年說：“我被北京大學(xué)錄取了，明天去上學(xué)。”

　　我驚訝地不知說什么，那少年又補(bǔ)充道：“我爸爸是個下崗工人，身體不大好，以后若送遲了，請您多包涵!”少年深深地朝我鞠一躬，便下樓去了……

　　高中人物散文：回報母愛

　　因為是中國應(yīng)試教育體制下的學(xué)生，所以每天做作業(yè)都要做到很遲，而媽媽總是在我做題做得腦袋發(fā)熱時為我端來一杯冷飲或者一盤削成片的水果，上面總插著牙簽，牙簽上沾著媽媽的汗水和淚水。

　　多少個夜晚，媽媽陪伴著我，并不時地勸我愛惜身體，做作業(yè)快些，早點睡覺，錯就錯在我天資愚鈍，做作業(yè)太慢，每天都熬黑了眼圈，讓媽媽的雙眼也滲滿了血絲。

　　多少個清晨，在我緩緩睜開睡眼的時候，廚房里已傳來高壓鍋冒氣的聲音，媽媽怕我遲到，總是早早地煮好飯等我起床――拖著跟我一樣疲憊的身軀。

　　有多少次，我不停地在媽媽面前抱怨，抱怨老師如何不人道地對待我們，我的世界是怎樣的黑暗，教育是如何的可怕……媽媽總是努力擠出微笑教我如何向著光明前進(jìn)，其實我知道媽媽也很無奈。

　　記得那天中午，我拖著腳步回到了家，媽媽已經(jīng)備好了飯菜，我們都不言語地吃了起來?？吹贸?，媽媽在為工作上的事而煩惱，她默默嘆息著。而我，正要開始抱怨作業(yè)很多，看到媽媽的嘆息，只得把怨氣塞回肚中。我不善言語，這也許是最好的方式，以彼此的沉默，來表達(dá)彼此間的默契與深深的愛。

　　記得那天同學(xué)為我慶祝生日，許愿的時候我默默地祝福媽媽幸?？鞓?、健健康康。生日這天最應(yīng)該想到的人是母親，是她忍受了十二分的疼將我生下，我無法在自己出生時讓母親減少一些疼，我能做的就是永遠(yuǎn)祝福母親。

　　記得那天在飯桌上，媽媽把魚肚子上最好吃的肉夾給我吃，我卻說我不愛吃。其實我何嘗不愛吃魚，那樣說是因為我想讓給媽媽吃。我不會主動給媽媽夾菜，但是我希望她吃得好，就像她希望我吃得好一樣。

　　12點半了，該停筆了，不然又要讓媽媽熬夜了。